2007年4月17日星期二

永远的蝴蝶

对我而言,人生本来就是变化莫测的。

我们所作的每个抉择都有可能影响着下一步会是怎么走。

现在就让同学发挥一下想象力,想一想如果《永远的蝴蝶》中的“我”当时不让樱子过马路,结局会不会不一样?如果车及时停下,樱子是否可以逃过一死?

这里附加梁文福所写的故事,其实他并没有怎样改写故事,只是换了个角度。人不是全知全能,当“我”目睹樱子死在我面前时,也许樱子舍不得的可能是另有其人?同学也可以这样模仿,换个角度写这故事。

写作仍然需要保留故事主要角色“我”与“樱子”;须发生在下雨天,车子行驶过来的情节片断须保留。其它细节可由同学尽情发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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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永远的蝴蝶》 源于渡也(台湾)

那时候刚好下着雨,柏油路面湿冷冷的,还闪烁着青、黄、红颜色的灯火。我们就在骑楼下躲雨,看绿色的邮筒孤独地站在街的对面。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,有一封要寄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。

樱子说她可以过去帮我寄信。我默默点头,把信交给她。

“谁叫我们只带来一把小雨伞哪。”她微笑着说,一面撑起伞,准备过马路去帮我寄信。从她伞骨滑下来的小雨点溅在我的眼镜上。

随着一阵煞车声,樱子的一生轻轻地飞了起来,缓缓地,飘落在湿冷的街面,好像一只夜晚的蝴蝶。

虽然是春天,好像已是深秋了。

她只是过马路去帮我寄信。这简单的动作,却叫我终生难忘,终生遗憾。我缓缓睁开眼,茫然站在骑楼下,眼里裹着滚烫的泪水。世上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,人潮涌向马路中央。没有人知道那躺在街面的,就是我的,蝴蝶。这时她只离我五米,竟是那么遥远。更大的雨点溅在我的眼镜上,渗入我的生命里来。

为什么呢?只带一把雨伞?

然而我又看到樱子穿着白色的风衣,撑着伞,静静地过马路了。她是要帮我寄信的,那,那是一封写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。我茫然站在骑楼下,我又看到永远的樱子走到街心。其实雨下得并不大,却是一生一世中最大的一场雨。而那封信是这样写的,年轻的樱子知不知道呢?

“妈:我打算在下个月娶樱子为妻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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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永远的[我的] 蝴蝶》 源于梁文福

天刚好下着雨,柏油路面湿冷冷的。他们在骑楼下躲雨,他穿着白色的风衣,看绿色的油筒站在街的这面。虽然他们站在一起,我却感到他是孤独的。樱子也望过来,她知道,我一直站在店里橱窗后面。

沉默了这么久,为什么不开口呢?

虽然隔着一条马路,我看得见樱子的脸上做了一个下决心的表情,她的唇在颤抖。就在这时,他对她说了一句话,她静了一下,也对他说了一句话。他默默点头,从风衣口袋掏出一个信封,把信封交了给她。

樱子对他微笑着,又说了一句话,撑起伞,走过马路,向邮筒这边走过来。

对我而言,她是向我这边走过来了。

我看到樱子的眼神,她看到我了。现在她是向着我,背着他。这半年来,她的心早已向着我,背着他。樱子对我笑了笑,那眼神,仿佛在说,让我为他做完最后一件事,就跟他说清楚。

随着一阵煞车声,樱子的一生轻轻地飞了起来,缓缓地,飘落在湿冷的街面,好像一只夜晚的蝴蝶。

虽然是春天,好像已是深秋了。

她只是过马路去帮他寄信。这简单的动作,却叫我终生难忘了。我缓缓睁开眼,茫然站在骑楼下,眼里裹着滚烫的泪水。世上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,人潮涌向马路中央。

没有人知道那躺在街面的,就是我的,蝴蝶。这时她离开他,离开我,都只是五尺,对他而言,是五公尺的永远;对我而言,是永远的五公尺。他一定后悔让她离开五公尺,我则只能在心里哀伤,永远,只差五公尺,就可以像他现在这样,光明正大地,抱起樱子。
更大的雨点溅在橱窗上,隔着透明的玻璃,溅到我的生命里来。

然而我又看到永远的樱子,穿着白色的风衣,撑着伞,静静地过马路了。他所爱着的樱子,就这样永远是他的蝴蝶了。我所爱的樱子,也就这样永远只属于我的了。全世界可以涌向躺在街心的樱子,却永远走不进属于蝴蝶和我的,几乎就要公开的秘密花园。我茫然站在橱窗后,为樱子守住了这个秘密,成全了他和樱子的永远,也将我和樱子的永远封缄。

那封信是这怎么写的,年轻的樱子还不知道,我却是知道的。我是他最好的朋友,他在两天前把决定在下个月和樱子结婚的心意告诉我;那封信是打算通知他母亲的。我也是为了这个原因,决定要向他坦白;善良的樱子却要求我,让她亲口告诉他,以免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。

我们约好了,就在今天,在这个他们经常约好见面的地方。她会对他说清楚,而今天,刚好下着雨,我还想,雨天,总是适合别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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